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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啟銳電影的鄉愁與愛恨:回顧「移民三部曲」《非法移民》、《秋天的童話》、《八兩金》

Posted On: 2022-07-05
Category: Culture · Movi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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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導演羅啟銳日前因突發性心臟病逝世,享年69歲。羅啟銳導演生前參與過不少膾炙人口作品的製作,與女友張婉婷並稱「雌雄大導」,二人輪流擔任導演和監製。代表作包括有《秋天的童話》、《我愛扭紋柴》、《宋家皇朝》、《玻璃之城》、《歲月神偷》,題材由社會民生到歷史敘述,由小情小愛乃至春秋大事,一一都概括於銀幕,而作品中往往滲透著濃厚本土況味,香港人道香港情,其中「移民三部曲」三部道盡異鄉故事。

羅啟銳《移民三部曲》

移民三部曲:《非法移民》

《非法移民》是1985年邵氏兄弟出品的一部香港電影,同時也是「移民三部曲」的首部。羅張兩人一編一導合作無間,一同被提名金像獎,雖然當時張導獲獎,但兩人在新浪潮打響名堂。劇情講述來自中國的非法移民張君秋為取得美國合法身份,與華裔美國人李雪紅假結婚,繼而發展出真感情,最後悲劇收場的故事。

由張君秋對移民的美好想像延展開去,表現出移民外地的消極面貌。張婉婷以往曾在講座中談及《非》,電影以低成本製作、採用全非職業演員班底,片中拍攝的工場真的是同班同學做黑工的地方,由故事設定與拍攝手法都充滿真實感,同時不乏溫情,由此開始奠定風格基礎。

移民三部曲:《秋天的童話》

第二部曲《秋天的童話》,同樣取材自張婉婷八十年代初在紐約的留學經歷,當年電影為羅啟銳爭得金像獎最佳編劇一獎,更風靡華人影壇,是為移民三部曲其中一部,當年的港式英語據指故事,當年的港式英語對白「茶煲」、「Yellow Cow」、「刀仔拮大髀」,一度成為影迷日常生活打趣的妙話。

延續上一部的身份認同、階級差距、語境差異的命題,周潤發與鍾楚紅分別飾演的船頭尺與十三妹。一對迷失的男女,一個造美國夢,一個造戀愛夢,一起在異鄉在尋找自我又互相取暖,在布魯克林大橋下發展出愛情故事。感情純真如童話,但又不止步於童話。

移民三部曲:《八兩金》

至於最終章《八兩金》,是1989年尾上映的一部電影。這是一個「回鄉」的故事,洪金寶飾演的「八兩金」在文革時期從中國汕頭偷渡往美國紐約,立誓此生不還鄉,在當地以駕駛的士維生。但取得綠卡後他改變主意回到大陸,向親友借入金飾湊足八兩金,機緣巧合之下與飾演Jenny的張艾嘉有一段似有還無的感情關係。

但兩人恰如圍城內外的兩種人,一個決意歸來,紮根於家鄉;一個決意出走,此生不回家。流水落花之情,在時代洪流下無足輕重,故事一開始已經是一場漫長的告別。故事背景中國大陸才剛開放,片中紀錄了有不少千奇百怪的生活情境。